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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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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著舌頭嘟囔著。

“你很愛他。”

“很愛。”

“那米斯達是怎麽回事,”他咬牙切齒終於點題了,“既然這樣,你為什麽要招惹米斯達。”

“你們親衛隊,為什麽連感情上的事都要插手,”我也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憑什麽管。”

“我當然知道,米斯達那小子就連給你倒杯水都巴不得展開5000字跟我們每一個人說一遍。”



我他媽。我要回去宰了米斯達。

“伊萊德文,你真的喜歡過米斯達嗎?你到底為什麽要和他在一起。”阿帕基見我不說話,語氣咄咄逼人地追問著。

“你好煩啊……”我煩躁地咬著檸檬,“糾結愛沒愛過這種事是最愚蠢的。”

“哼,你回答不了嗎?”

“……我忘記了。”我下意識地說。

然後意識到,這又是W的回答。我又開始把自己變成他了。被酒水灼燒的內臟開始了刺痛。

“你在開玩笑嗎?這種事怎麽可能忘記。”阿帕基憤怒地問。

“對啊,”我怔怔地看著空了一半的杯子,淚水不自覺地滾滾落下,重覆他的話:“這種事……怎麽可能忘記。”

他明明已經走向我了,明明親口承認了,明明最討厭擁抱的人伸手擁抱了我。

——伊萊尼,求你了,別再哭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喜歡你。

我仍然清晰記得他溫柔又悲傷懇求的語調,甚至每一個字節的顫抖幅度,還有他吻去我臉龐淚水的嘴唇發燙的溫度。

我還是不能明白,已經那麽靠近的人,為什麽突然離開了。

阿帕基在一邊低聲罵了句臟話,伸手把我面前剩下的酒連著托盤一起奪走了。

“我已經定了明早的機票,別他媽哭了,你的眼睛又要腫了!”他兇巴巴地瞪著我。

“你媽的,”我心裏一陣委屈,哇地哭得更兇了,酒意直往腦門沖去,忍不住指著他叫罵:“布加拉提還說你溫柔,你哪裏溫柔了,你對得起布加拉提嗎!?”

阿帕基:“……”

“你們親衛隊!沒一個好東西!全是狗男人!”

“……”

“布加拉提說謊!喬魯諾翻我手機!福葛看不起人!米斯達喜歡大胸美女!納蘭迦、……納蘭迦連一元二次方程都不會!還有你,你連我喝酒舔不舔鹽都要管!”

“?????我他媽——什麽?你說喬魯諾翻你手機?這又是怎麽回事?”

“對啊他不要臉他怎麽能幹出翻手機這種事!他還是教父!哪有這樣的教父?”

“說得對!”阿帕基突然憤憤附和起來:“那小子就是不要臉!”



???

他怎麽突然對喬魯諾惡意這麽大?

我還在一頭霧水,阿帕基已經招呼了酒保把賬結了,伸手提小雞一樣把我從椅子上拖下來,一邊低聲道:“夠了,你已經喝多了。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但已經沒力氣反抗了,只好恨恨把咬癟的檸檬吐到桌子上。

回頭對上了銀發男人那雙顏色奇異的眼睛。

我錯了,親衛隊其他人或許都很混蛋(納蘭迦:?),但布加拉提沒有說謊。

這雙黃紫色的眼睛,此時正異常溫柔地看著我。

雷歐.阿帕基嗓音低沈卻輕柔地開口了:

“別哭了,伊萊德文。”

“……”

“求你,別哭了。”

我想工作

阿帕基說求我別哭了。

這應該是他發自內心的懇求了。

出了酒吧迎面出來的冷風加上酒精的催化讓我眼淚止不住地瘋流,腿還打擺子,沒走兩步就哇地吐了。

銀發男人一臉快要瘋了的表情站在我邊上看著我吐完,終於忍氣吞聲地說:“我背你。”

我真的太虛弱了,腦袋昏昏沈沈火烤般不停散發熱量,鈍痛的同時還有一種虛幻又舒緩的困意,讓我放棄尊嚴地趴在了阿帕基的背上。

他低聲含糊地罵了句什麽,然後嘀咕:“米斯達那小子喝多了要我背就算了,憑什麽連你也……”

我把他披散在背上那奇怪紮人的銀發捋成了兩股,分別抓在兩手中,沖他挑釁:“雙馬尾。”

“你媽的,伊萊德文!你再動一下試試!”阿帕基氣得背直抖,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我摔出去,但很快意識到和醉鬼爭執沒有意義,於是沒好氣地說:“以後少喝酒。”

我眼眶又一酸。

媽的W也說過類似的話吧……也可能是我爸?

不行,真的喝多了,腦子糊了,算了不想了。

淚水滴滴答答或許是落到了阿帕基的後頸,搞得他又是一陣無能狂怒:“你他——別哭了。”

“你走快點,”我像趕馬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我冷。”

阿帕基:“……”

阿帕基:“你和你那個前前前?……前前男友的事我不清楚,但別牽扯到米斯達身上。”

來了,又來了,又扯到米斯達了。

都已經分手了,他都找到新的大胸女友了,還能怎麽牽扯?

我想讓他閉嘴,阻止他繼續說教,但看在他付了酒錢的份上忍住了。

可惜親衛隊的狗男人果然不知道見好就收,還在繼續逼逼叨,只不過聲音突然莫名沈重起來:“已經過去的事……再糾結也沒有意義了。”

這話有一秒觸動了我內心什麽想法,可惜這時無法細究。

我是真的很想努力思考好好回答,無奈酒精沖腦,只好溫柔地結束了話題:“知道了爸爸。”

阿帕基:“……”

我真的喝多了。第二天醒來已經完全不記得叫爸爸的事。

然而阿帕基看我的眼神已經從單純的嫌棄變成了8分嫌棄1分無奈1分同情。

回到PASSION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阿帕基真不愧是親衛隊的父親擔當,十分盡責,縱使他對喬魯諾好像有萬般不滿和惡意,還是盡職地堅持把我押送到了老板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他就呵地冷笑一聲轉頭離開了,留下我獨自一人和辦工桌後12天沒見面的喬魯諾深情對視。

金發教父朝我笑了笑,無比和藹地問:“回來了?假期過得怎麽樣?”

“挺好的。”我仔細打量著這個翻了我手機後打電話到巴黎說騷話的男人,始終看不透他在想什麽,背後就有點發涼。

喬魯諾翻了翻日歷,吟唱般開口了:“你離開了12天,除去今年的病假和調休以及每周的休假,還有2天算曠工,我會按天數扣除你本月的工資。”

你媽的。

我心裏暗罵他的同時松了一口氣,太好了,終於又變回了我熟悉的屑老板。

除了扣工資喬魯諾好像也沒別的要交代的,示意我可以退下了。

我忍不住問:“工作呢?沒有任務要分配給我嗎?”

言下之意那還急著叫我回來幹嘛。

“伊萊,”金發教父看著我,嘆了口氣,又換了說教的語氣道:“我認為你現在的狀態還不能上前線。”

好煩啊,怎麽總是他認為……我不要他認為,我要我認為。

不知布加拉提或阿帕基又跟他同步了什麽我在巴黎的消息,但我的狀態我自己清楚,除了現在有點宿醉頭疼,其他問題只要上了前線一切都會好起來。

大腦開啟了保護機制竭力回避著那天W離開的細節,從而讓我整個人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按照過去每次爭吵分開的經驗來看這樣的狀態維持不了多久又會被回憶打敗,我要趁那股把人壓垮的痛苦來臨之前迅速沈浸到工作中才行。

於是我對喬魯諾開口請求:“我想要工作。”

金發教父沒說話,碧綠的雙眼靜靜地盯著我,像是在觀察。

“我想工作,”我深吸一口氣,破罐破摔地繼續說:“我心情不好,沒有工作心情會更加不好,如果有工作我反而會更快樂一點,心情好了對你的好感度也會增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GIOGIO。”

我試探地看著那雙綠色毫無波瀾起伏的雙眼,拼命暗示著。

不知道喬魯諾想了什麽,他猶豫了數秒後妥協般地從桌子上厚厚一疊的文件夾裏翻出了幾個,扔到了桌面上。

“怎麽……怎麽全都是協助情報部調查的外勤任務?”我一一翻看完,皺起了眉頭。

情報部的人員大多擅長暗中調查搜集任務相關的信息,這意味著接觸其他黑幫成員,有時甚至需要潛伏和偽裝臥底,雖然他們也有體能訓練要求,但大多會配上一兩個前線戰員作為保護。

……簡單來說就是保鏢。

而且這一類任務的優先級一般都比較靠後。

“沒有前線作戰那一類的任務嗎?”我繼續暗示老板:“我可以,我真的很可以。我休息了12天,真的已經恢覆了。”

“前線任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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